墨水瓶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shine from words but not from beauty?

段子(日娘中心)

*日娘(本田櫻)中心,學園paro

*無CP







本田櫻扭開水龍頭時被噴出的水柱燙了下,雖然事先有過心理準備但仍是對學校宿舍公共浴//室的設備之不穩定蹙起了眉頭。

 

她還記得剛搬入宿舍的第一晚,曉梅拉著她兩個人一起抱著裝入沐浴乳洗髮精與嶄新毛巾的臉盆,像小學生結伴上廁所一樣並肩走入公共浴室——當然隔間是分開的。櫻的動作向來徐緩,她打量著狹小的塑膠隔間牆一邊將盥洗用具安置在不會被蓮蓬頭波及的牆角,轉過身剛拎起蓮蓬頭便聽到隔壁響亮地爆//粗,甚至在空蕩蕩的浴室產生了回音。於是她極其小心而費時地緩慢測試著水溫。

她和曉梅同時進浴室洗//澡只有這麼一次,剩餘時間對方埋首於堆積如山的資料與報告中,拖過午夜才匆匆忙忙衝進浴室是常有的事。有時候提早處理完事情的櫻會提議替她吹乾長及腰部的髮絲,於是她們便擠在茶水間,偷接上公用插頭兩個人各執一把吹風機,在機械的轟聲中試圖聊天。

 

櫻洗澡時的水溫似乎總是比其他隔間的人更高,一年四季如此。看著瀰漫在自己隔間中的水蒸氣,櫻有些茫然地想道,又嘆了口氣懷念起家裡的浴缸以及五顏六色的入浴劑。

但這其實並不要緊⋯⋯或者說並不是最要緊的。手執蓮蓬頭將身體打濕的過程櫻想著,白皙的皮膚因血液循環加快而透著粉紅,就像要煮熟了一樣。

關上水龍頭,拿起肥皂抹//上//身//體時她會有種錯覺,彷彿自己成了西洋料理節目上那塊被抹//上香料橄欖油與少許鹽粒的牛肉。要均勻抹散,像在按摩一樣拍打肉的表面,讓肉質能夠更快吸收香料的風味。那名棕髮的年輕廚師是這樣說的,她想。但她不是生//肉——至少還不是,因此她需要另一項工序。

握著濕滑肥皂的手已經巡邏過頸//部胸//口肩頭與雙臂,肥皂滑過挺//翹雙//乳時她像是回想起自己活在陸地似地深吸了口氣,接著是稍微懈怠了的小腹,然後是後腰。

她重新將肥皂握在手中搓了兩遍,不知怎地突然感到猥//瑣。接著修長指頭順著肥皂泡滑//入腿//間,勾畫著構造神奇的陰//部,然後若無其事地滑//出,在窄小的臀//瓣搓//揉著抹上最後的一點肥皂泡沫。

接下來才是重點。擰開水龍頭時水溫難得地維持在正巧舒適的溫度,於是櫻沒有遲疑地將身上泡沫沖刷乾淨,接著仔細地摳//刮起似乎打開了毛孔的肌//膚。感覺到指甲將老舊角質刮起形成泥狀污垢時她感覺到異樣的成就感,於是更加仔細地巡過每一寸皮//膚。她有時候會懷疑肥皂泡並不具備真正的「清潔」效果,只不過是讓身體沾上香氣,或者像高中化學課本裡頭的圖解一樣,把油脂分解開來罷了。又或許她完全小看了經過皂化反應的化學物質,這無所謂,真的,畢竟她的化學從來都是以六十一分低空飛過。但圖解中那些一端親水一端親油的奇妙分子與精//子異常相似,在高中班上男同學哄堂大笑的同時她僅僅是垂首臉紅。

無論如何,多虧了肥皂泡她才能享受到將老舊角質刮除的愉//悅。從頸脖開始一路往下,皮薄的鎖//骨是最容易失手刮傷的部位。她的手指一路向下,不知倦怠地搔//刮著皮//膚,所到之處一片通紅,另一手執著蓮蓬頭不斷沖刷那些如同蟲卵沾//黏在肌膚上的角質屑。櫻沒有想過自己可能將新生角質層一併刮除的可能性,又或者她逃避這個念頭。搓過肘部時她有些閃神,指甲刮過皮膚的力道毫無節制,留下了明顯的紅痕,並未滲血但想必已經刮傷。她安撫性地多揉了那塊通紅的部位幾下,接著一路往下進行刮除老舊角質層的工作,就像試圖用牛犁而非機械犁完成一大畝田的翻土工作。

清理小腿與背部是整個過程中最令人愉快的步驟,她的手不用受制於人體的構造而能自在奔走。角質屑收集入指縫再被推出的過程讓人有種從裡到外變得更加乾淨的錯覺。櫻安安靜靜地想著,搔刮著後腳跟。

關上水龍頭,將蓮蓬頭掛回原處時她才注意到方才刮傷的肘部稍微滲出了血。櫻一邊套上青色圓點的睡衣一邊檢視自己的指甲,無奈地發現它們已經長得足以在無意識的狀況下刮傷曉梅。

這或許是潛在惰性帶來的結果,又或者只是單純出於她毫無理由對修整指甲的抵抗。噢不,並不是害怕如同鉗子一般的指甲刀構造,僅僅是想到修剪過後上場的銼刀便感到煩躁,要知道那些磨下的指甲粉末總是四處飛揚。曉梅有一次看著被電風扇吹揚起的粉末,笑得喘不過氣只吐出一句「不覺得很像挫//骨//揚//灰嗎?」自此櫻有了更加堅定的,不修指甲的理由。


似乎拖得有些久。櫻抱起臉盆,走出隔間,水蒸氣隨著她的步伐傾瀉而出。
评论
热度(10)

© 墨水瓶 | Powered by LOFTER